每年的5月末是浙江省茭白成熟的季节,余姚市的河姆渡镇是茭白的主要产地,所以每到这个时候,河姆渡镇的田间路上就变成了茭白交易的大市场。
记者:“有多少今天要卖出去?”
种植户:“有3000斤左右。”
记者:“多少钱一斤,价钱怎么样?”
种植户:“价格0.6元到0.7元钱。”
记者:“你觉得这个价钱怎么样呀?”
种植户:“今年的价格还可以的。”
记者:“这个茭白是卖给本地的还是卖给外地的?”
种植户:“本地的,本地的送到外面去的。”
茭白是河姆渡镇的主要产业,在河姆渡镇几乎家家户户都会种茭白。每到茭白成熟的时候就要马上掰下来,否则继续长下去就会变老。可是摘下来的茭白因为含水量高又不容易保存。所以在收获茭白的时候,为了保证运输出去的茭白新鲜,当地农民的茭白都是带壳销售的。
种植户:“这个叶子没有呀,这个叶子没有,我们这拿过去的,把这个先搞掉,到市场上,马上变颜色要变掉了,就要青了,就是这样子拿过去,到市场上去卖,就是白的,就是好看一点,嫩一点。”
这两年河姆渡镇的茭白价格一直都很稳定,虽然所有种植户都是在田间地头卖茭白的,但是却一点都不会影响茭白正常的交易价格。
价格好得益最大的就是镇里种茭白的农民了。梅雪君就是镇里种茭白的大户,这两年他每年都要种上7,8亩地的茭白,一年种两季,这样算下来他每年靠茭白就能有七八万元的收入。
记者:“这片地已经多少钱了?”
梅雪君:“已经5000元左右了。”
记者:“这不还有吗?”
梅雪君:“还有,还有很多的。”
记者:“全卖完了?”
梅雪君:“全卖完了七八千左右,就是这样子。”
而这要是放在3年前,梅雪君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因为2002年,河姆渡镇的茭白大面积收获的时候,收购一下子降到了谷底。
种植户:“不好,卖0.15元一斤,没有人收。一亩地只卖了400元钱一亩,四五百元钱一亩。”
当时河姆渡镇种植了几千亩的茭白,而忽然间价格跌的这么厉害,镇里的种植户都很着急,因为如果这个时候不卖那么到最后茭白老了就会一分都赚不到。
梅雪君:“不卖就老死了,老死没人要了,茭白都老死了嘛。”
其实河姆渡镇的茭白价格波动这么厉害,主要是因为镇里的茭白都卖到了附近宁波绍兴等一些市场,可是周边的需求有限,导致了产品过剩。而镇里人又不了解外面的市场行情,所以每到茭白的旺产期,市场收购价就会变低。
这样一来即使上海,杭州那边的市场价格高,但是外地收购商来收购还是按照当地的价格给钱。种植户的茭白总是卖不上价钱。
收购商:“这个茭白多了,市场里面很多了这个茭白,卖不出去了已经,卖不出去,我们都是这个价格。”
到了2003年,茭白的价格仍然波动很大,不见好转。于是河姆渡镇政府开始组织本地的一些收购大户到省外的一些市场上去考察。
王坚军就是当时考察队伍中的一员,到了外地大的蔬菜批发市场看过之后,他觉得茭白价钱低并不是因为没有销路,而是因为他们没有发现更大的市场。
王坚军:“就是我一个人的话,第一个就是数量也销售不大,第二个风险挺大的,因为市场比较单一吗,相对来说信息不怎么灵通。”
外地的市场的货源需求量大,而价格变化也快。王坚军觉得如果在这么大的市场环境中只靠他一个人的力量,首先是不能组织到充分的货源,另外他也没有那么多经历去了解各个地方的市场行情。
于是2004年他找了几个和自己想法差不多的同行,成立了一个茭白合作社。加入合作社的几个人每人都出了10000块钱的股金,作为合作社的运营成本钱。
王坚军:“这是一种股金,就是合作社的就是这个运作资金。”
有了这笔运作资金后,合作社就在上海,南京,杭州等大城市的蔬菜批发市场设立信息员,每年到了茭白要上市的时候,他们就会到自己负责的地区的市场里了解行情,同时也会在市场里为合作社收购的茭白寻找买家。王政当初就是最早和王坚军一起搞合作社的销售户。现在他是合作社的信息员,专门负责安徽的市场。在合作社里像王政一样的信息员一共有5个人。
王政:“我们了解市场上,不给市场太多的存货,基本上市场上供应多少,我们基本上发多少。”
在这个季节里所有的信息员就是合作社派出去的工作人员,所以像王政这样的信息员每天都会把当天的信息发回给合作社,这样合作社就可以根据各地的行情调整运到各地茭白的数量了。
王政:“一个市场基本上如果可以卖10万的话,就是今天多了,我们发到另外市场。”
我们采访期间正好赶上河姆渡镇茭白收获的高峰期,现在王政正在组织这些这些农民把包装好的茭白运到合肥。这几天王政因为私事暂时回来几天,所以这几天合肥的市场信息就是市场上的朋友发给他的。上午合肥的市场还需要一些茭白的,但是现在王政接到电话,合肥市场上的茭白已经饱和了。
王政:“市场上每天都要,那边是可以销售10万斤吗,上几天就是已经达到了12、14万了。”
按照经验来说,市场上茭白的数量多了价钱就会降,所以这批茭白如果运到合肥,价钱一定会很低。王政很快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合作社里组织茭白调度的王坚军。
王政:“就合作社里面,就是把多的货物发到别的地方,发到南京,发到南昌那边。”
南京市场每天需要20多万斤茭白,而当时南京的信息员发来的消息说,目前南京市场的茭白只有十几万斤,所以当天茭白的价钱比较高。而如果把茭白发到南京的市场,一来路途比较近,二来又可以卖个好价钱。
在茭白成熟的这段时间里,像这样消息忽然变化的情况经常会发生。
王坚军:“因为市场的话,它有一种,一旦今天晚上行情比较好的话,明天就开始有很多的东西拉过去,就要导致农副产品卖不出去了现在的话,我们在那边有固定的信息的话,就是及时反馈,我本来假如发到杭州去的产品,可以发到上海去,交通也方便了。”
消息的及时变化可以让合作社把收上来的茭白卖到最有需要的市场上去,这样一来,合作社的茭白就总能卖上个好价钱。
现在很多种植茭白的农民都把茭白卖给合作社,因为合作社的销路广,所以价格也比较稳定。像现在这个季节,每斤茭白的价钱就在6角钱上下。
价格稳定以后,河姆渡镇种茭白的农民开始花大力气搞好茭白的质量。
梅雪君:“这个上泥一般从4月中旬左右,4月中旬放了泥以后,泥主要的一个目的,就是个子大,白。这个是没有糊上去的,这个是我们一般的茭白,这个不一样的,个子大小差别很多,看起来白也是没有这样子白。”
如今河姆渡镇的茭白每年可以种两季,种植面积也逐年增加。
王文辉:“一年我们现在全镇的茭白复种面积有1.3万亩。总产量1.2亿到1.3亿斤,总产值是1亿元稍微多一点,1亿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