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了2亩玉米地,先在里边放100只鸡,后来改换成50只鹅,利用这些家禽的嘴去铲除杂草。
“试验很成功,不到一周,鹅就把杂草吃了个干净,而且它们都是从根部铲草,吃过之后草很难再长。”蒋高明说,家禽不仅吃杂草,还刨食土里的害虫,给地松土,排泄的粪便也是很好的肥料,一举四得。
试验三年薄田变吨产田
用生态模式种粮食,产量能不能提上去?在2010年以前,蒋高明和他的研究生们心里都没有数。
农场创办之初,听说蒋高明种地不用化肥、农药,村民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这不是要绝产吗?哪是过日子的种地法?”
村民的担心不无道理。用蒋高明的话说,用过这么多年的化肥、农药,土壤已经受到污染,即使停用化肥、用有机肥料,土壤也有一个转化恢复的过程。蒋高明估算,这需要三年。
试验前两年,田里的景象跟村民说的一样,草多庄稼稀,“院子里这块地,站在楼上就能数出有多少棵玉米。”
到了2010年,蒋高明心里有了底。那一年,农场院内的试验田,扣除水分、杂质,每亩收获了961斤小麦,秋季种植的有机玉米产量达到了1095斤,两项加起来,达到了吨产田的标准。而在承包之初,这里只是一片堆放建筑垃圾的土场,土壤厚度只有二三十厘米,是名副其实的薄产田。
给牛场带来经济效益最大的是肉牛养殖。2012年,养牛带来30多万元的纯利润。虽然院外处于转换期的土地产量没有提上去,但农场一年的整体利润已接近20万元。
“从科研的角度讲,我们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蒋高明说。
“经是好经,想念好太难”
“有虫你不管,有草你不除,这哪是过日子的种地法?”尽管蒋高明的农场“从科研角度讲已经取得了成功”,但这样的成绩没有赢得村民的青睐。在44岁的村民蒋庆礼看来,农场的生态试验眼看“要失败”了。
六年来,这个农场在村民的惊奇、不解甚至嘲笑中坚守,也承受着理想碰撞现实的种种痛苦。
“草多的那块”成村民对农场介绍词
到了蒋家庄,要向村民们打听弘毅生态农场的地,村民总不忘揶揄两句:“草多的那块就是。”这几乎成了村民口中对农场的一句介绍词。
被村民说得最多的,是研究生在村东种植的一片花生地。与旁边的花生地截然不同,有地膜的一边属于村民,没有地膜的属于农场。村民的地里,几乎看不到一棵杂草,花生叶子绿油油的,而研究生种的地里,密密地长着杂草,花生长得又矮又瘦,叶面也微微发黄。
对此,农场科技助理曾彦解释,因为人手紧张,这块地还没来得及除草,如果处理及时,不会出现杂草这么密集的情况。
与农场相邻的是村民蒋建民的地,他对农场除草除虫的办法并无兴趣,照常该打药打药、该施肥施肥。
蒋建民算了一笔账:以普通方式种一亩地,只要打上10元的除草剂,这一季都不用再管除草的问题。如果靠人工除草,一亩地大约需要一天的时间,一季庄稼要进行三四次除草,而他和老伴侍弄着4亩多地,还要帮儿女照看孩子,实在没有那么多工夫。
每亩补贴2000元,村民都不干
而在44岁的村民蒋庆礼看来,弘毅生态农场的试验眼看“要失败”了。
农场创办之初,蒋庆礼曾给蒋高明“打工”。双方约定,农场租用蒋庆礼的地,每年每亩补贴2000元,条件是蒋庆礼地里所产归农场所有,并保证不使用化肥、农药。
“种了一年我就不干了,小麦一年只打了300多斤。要是用化肥农药,正常亩产都在1100斤左右。”蒋庆礼认为,按照小麦每斤1.2元的市价算,加上人工成本,有机小麦价格一斤达不到4元,种植就不合算。
“老百姓又分不清有机不有机,他们不认这个价,在当地不好卖。”蒋庆礼说,虽然农场每亩地给了他2000元钱,他的收入没减多少,但劳动成本增加了很多,“太累,不干了。”
同样的,去年8月,弘毅生态农场的4亩有机苹果第一年收获。曾彦认为自己种出的苹果“产量不比村民的低,口感要好很多”。但在村民眼中,农场的苹果“个头普遍小,颜色也不好看”,在集市上根本卖不动。
每亩补贴2000元,村民都不干
而在44岁的村民蒋庆礼看来,弘毅生态农场的试验眼看“要失败”了。
农场创办之初,蒋庆礼曾给蒋高明“打工”。双方约定,农场租用蒋庆礼的地,每年每亩补贴2000元,条件是蒋庆礼地里所产归农场所有,并保证不使用化肥、农药。
“种了一年我就不干了,小麦一年只打了300多斤。要是用化肥农药,正常亩产都在1100斤左右。”蒋庆礼认为,按照小麦每斤1.2元的市价算,加上人工成本,有机小麦价格一斤达不到4元,种植就不合算。
“老百姓又分不清有机不有机,他们不认这个价,在当地不好卖。”蒋庆礼说,虽然农场每亩地给了他2000元钱,他的收入没减多少,但劳动成本增加了很多,“太累,不干了。”
同样的,去年8月,弘毅生态农场的4亩有机苹果第一年收获。曾彦认为自己种出的苹果“产量不比村民的低,口感要好很多”。但在村民眼中,农场的苹果“个头普遍小,颜色也不好看”,在集市上根本卖不动。
农场主蒋高明:预计今年盈利30万
6月30日,蒋高明接受本报记者采访,讲述了弘毅生态农场创办过程中的苦与乐。
记者:农场现在的收支情况怎么样?能实现盈利吗?
蒋高明:农场的回报主要来自于养牛,有机粮食也有些回报,但订单不多。猪、鸭、鸡、面粉等生态食品也开始有订单了。总体来说,农场已经开始盈利,去年纯盈利额达到了20万元,今年预计能达到30万元。
记者:从农场创办到现在,您遇到过哪些困难?
蒋高明:主要的困难还是市场问题。因为市场没有打开,去年我们产的有机玉米卖不出去,大都喂牛了,有机苹果也烂掉了五千多斤。试验林下养鸡时遭遇了禽流感,全军覆没,当时真想打开鸡笼,放这些鸡出去,谁爱要谁要,不管了,但我们还是坚持过来了。
记者:从目前的情况看,您觉得农场的生态农业试验成功了吗?
蒋高明:从科研的角度说,农场是非常成功的。通过实践,我们证明了被农民烧毁的秸秆具有与草原草同等的饲料价值。不用一滴农药,采取物理加生物办法,也很好地控制了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