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都市郊的这条路边上,有一家专门销售特种淡水鱼的经销店。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店,每天都有近20万元的交易额,有这么大的交易额,是因为这里销售一种小鱼。
杨元利 经销店老板:“黄腊丁的量,总体来说,单品来说在全国,这个小鱼来说,应该算是排名前三吧,小鱼。这个鱼旺季的话在一天都能销1万多斤。”
黄腊丁学名叫黄颡鱼,原本是一种野生鱼,数量有限也不易捕捞。可这家水产经销店每天却能供应一万多斤的黄颡鱼,而这些黄颡鱼主要都是由100多公里外的一个叫叶进祥的人提供的。
叶进祥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黄颡鱼呢?记者从成都赶到眉山市丹棱县找到了叶进祥,他正在鱼塘里忙着卖黄颡鱼鱼苗,这样的小苗养6个月就能达到二两重上市卖了。
黄颡鱼长着三根硬刺,会扎人又会叫,以前只生长在江河里的小野鱼,如今却成了叶进祥鱼塘中最值钱的宝贝。靠着卖商品鱼和鱼苗,叶进祥一年能赚到上百万的财富。而这一切,全因为当初的28斤黄颡鱼。
叶进祥从17岁跟着父亲养鱼,18岁到长江水产研究所学习,2年的时间,他就掌握了淡水鱼的养殖繁育技术,20刚出头,叶进祥就靠养鱼、育苗赚到了第一桶金。
叶进祥:“挺骄傲的,那个时候说真的,农村里面刚刚有万元户的时候,那个时候手里面都有二三十万吧。”
到了2001年,叶进祥已经是身价百万,就在这一年,他看上了市场上一斤能卖200元的甲鱼。巨大的利润空间让叶进祥动了心。他投入60多万元,开始养殖甲鱼。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次选择却使叶进祥又回到了起点。
叶进祥:“像这个指甲大,我们就买的时候,买进的时候是33元钱一尾,33元钱一尾买的。成品鱼我们那个时候卖30元钱一斤。不够苗钱呀。”
养甲鱼赔了60多万,叶进祥要翻本,没想他已犯了更大的错误。2003年叶进祥孵化出几千万尾鲤鱼苗,想靠卖鱼苗挽回损失,可事情却没能如愿。
叶进祥:“将近三千万尾,孵化出来的苗基本上没有人来订购过,有极少极少的一些小的养殖户买了一点,很少。”
原来,当年商品鲤鱼的市场价格,只有两三元钱一斤,连养殖成本都不够,很多养鱼户都不再养鲤鱼。鱼苗卖不了又没地方养,叶进祥只能把它们倒进河里。这一倒又损失了十多万元钱。
两次失败,叶进祥尝到了养鱼以来,从来没有的痛苦,他只能从头做起,又养起了四大家鱼。
2004年5月,叶进祥的鱼塘又起鱼了,鱼打上来之后,除了养殖的鲤鱼和鲢鱼之外,还掺杂了一些黄颡鱼。这些黄颡鱼是随着水池抽水时游入鱼塘的,最后清点时,叶进祥发现,鱼塘里打出了28斤黄颡鱼。就是那28斤的黄颡鱼,给叶进祥带来了一个新的转机。
叶进祥给自己的老客户打电话要他来收鱼,顺嘴提起了打出黄颡鱼的事,这让经销商坐不住了。
叶进祥:“我说我有几十斤黄腊丁,他说那你给我留着,我马上过来。他特意跑来。他从成都过来的,成都离我们这个地方大约是110公里左右。”
杨健就是叶进祥找来的经销商,28斤虽然不多,可黄颡鱼在河沟溪流中,通常是晚上才能捕捉,野生黄颡鱼只有一二两大,常常一天也捉不到几斤。
杨健 经销商:“20斤都拉,就是好卖。这个鱼不好买,货少,买不到。”
杨健跑了100多公里,就为了买叶进祥意外捕捞的黄颡鱼,四大家鱼一斤十元左右,黄颡鱼一斤能卖38元,28斤黄颡鱼卖了1000多元钱,叶进祥看到了翻身的希望。
农家乐老板:“四川人都喜欢吃火锅,都喜欢比较吃黄颡鱼呀,它只有背上一根刺,没有什么细刺呀,叉刺没有的。现在这个黄颡鱼吃起来,大人,小孩吃起来都比较适应。”
顾客:“黄腊丁,也叫黄腊丁是极品,刺少,短小,细嫩。”
顾客:“很滑很嫩,吃了一次就还想吃第二次。”
四川人喜欢吃火锅,黄颡鱼是最适合涮火锅的鱼,个头小,没有鳞刺也少,大家都偏爱这一口。虽然味美,但数量越来越少,市场上,只要有货就能卖个好价钱。
农家乐老板:“野生的黄腊丁价钱是天价了,野生的现在一百块一斤都吃不到。”
叶进祥决定要在养四大家鱼的鱼塘里套养黄颡鱼,大家不相信会这扎人的鱼能养,叶进祥却偏要试一试。他抓来七八钱大的野生黄颡鱼,放进鱼塘,投足了饲料,就等着起塘卖鱼了。可过了一年,捞起来一看,自己养的黄颡鱼还是那么大。
叶进祥:“当时的话,那个时候人工养殖的,刚刚驯化的时候的话,养一年能够达到一两左右的这个鱼都比较少。”
记者:“其它鱼呢?”
叶进祥:“常规鱼都能长到一斤左右。”
本以为养上了黄颡鱼就等着数钱了,可照当时的生长速度,长到2两能上市卖,叶进祥还要再等两年,这让他十分着急,因为这是他走出困境的惟一希望。
心急的叶进祥蹲在鱼塘边观察了几天,慢慢地,他发现了问题。
叶进祥:“几乎没见过,我可以说在池塘里面,其它池塘里面套养的话你见不到这个鱼,只有起捕鱼的时候,出商品鱼的时候,你才能看到。”
记者:“看不到它在哪儿呀?”
叶进祥:“它主要就吃点那个底栖动物了,或者浮游动物之类的,维持它的生命。”
原来,黄颡鱼是底层鱼,并且生性温顺,和其他鱼混养在一起,吃不到食,长得自然很慢。叶进祥决定单独饲喂黄颡鱼。
叶进祥还发现,黄腊丁喜欢在夜间采食,想要节省人力,就要驯化,让黄颡鱼习惯在白天吃食。这可让叶进祥费了不少劲。最后,他用竹竿划定了投食的区域,在固定的时间投喂饲料,每天如此,过了三个月,黄颡鱼才慢慢适应。
叶进祥:“这个鱼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的话,逐渐逐渐它就开始适应这个人工养殖了,它就逐渐逐渐地一年比一年好驯化。像这种鱼,如果它做亲本的话,它的子代,就比这个鱼还好驯化。就是把它的爸爸这一辈驯养好了,它的儿子这一辈就好驯化。”
到了2006年,叶进祥养殖的黄颡鱼只用六个月就能从几钱长重到2两,而这样的规格在市场上最受欢迎。
黄围裙男:“这个鱼有二两,二两重。”
记者:“二两的在市场上好卖吗?”
本以为养上了黄颡鱼就等着数钱了,可照当时的生长速度,长到2两能上市卖,叶进祥还要再等两年,这让他十分着急,因为这是他走出困境的惟一希望。
心急的叶进祥蹲在鱼塘边观察了几天,慢慢地,他发现了问题。
叶进祥:“几乎没见过,我可以说在池塘里面,其它池塘里面套养的话你见不到这个鱼,只有起捕鱼的时候,出商品鱼的时候,你才能看到。”
记者:“看不到它在哪儿呀?”
叶进祥:“它主要就吃点那个底栖动物了,或者浮游动物之类的,维持它的生命。”
原来,黄颡鱼是底层鱼,并且生性温顺,和其他鱼混养在一起,吃不到食,长得自然很慢。叶进祥决定单独饲喂黄颡鱼。
叶进祥还发现,黄腊丁喜欢在夜间采食,想要节省人力,就要驯化,让黄颡鱼习惯在白天吃食。这可让叶进祥费了不少劲。最后,他用竹竿划定了投食的区域,在固定的时间投喂饲料,每天如此,过了三个月,黄颡鱼才慢慢适应。
叶进祥:“这个鱼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的话,逐渐逐渐它就开始适应这个人工养殖了,它就逐渐逐渐地一年比一年好驯化。像这种鱼,如果它做亲本的话,它的子代,就比这个鱼还好驯化。就是把它的爸爸这一辈驯养好了,它的儿子这一辈就好驯化。”
到了2006年,叶进祥养殖的黄颡鱼只用六个月就能从几钱长重到2两,而这样的规格在市场上最受欢迎。
黄围裙男:“这个鱼有二两,二两重。”
记者:“二两的在市场上好卖吗?”
黄围裙男:“就这种鱼好卖。”
杨元利:“吃鱼就是一条整鱼,不像其他的鲤鱼,低档鱼,中档鱼,它比较大的,然后分成几份了,感觉上就没那么完美。”
记者:“还有这个讲究吃一整条鱼。”
杨元利:“对,吃整条鱼特别讲究吗,对,年年有余,整条鱼,完完整整。”
驯化好的黄颡鱼,一亩鱼塘能养出一千多斤。可要想养殖上规模,必须能自繁自养。
叶进祥养了20多年鱼,繁育黄腊丁对他来说仍是个新难题。5月到8月是黄颡鱼的生产期,可黄颡鱼个头小,亲鱼数量多,很难像常规鱼一样进行催产。
黄颡鱼喜欢在水底活动,叶进祥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把树叶绑成捆,沉到鱼塘底,等黄颡鱼把卵排在树叶上,再捞起来收集到孵化池。就这样叶进祥孵出了他养殖的第一批小黄颡鱼鱼苗。
能自繁自养,叶进祥一年养出了三千多斤黄颡鱼。原本不看好的人,也信服了。
2007年4月,养鱼户张嘉军找上门来,要买黄颡鱼鱼苗。本来是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可100天后他就打定了主意要专门养殖黄颡鱼。
张嘉军养殖户:“我引了一亩面积,一个池子,一亩面积试养。当时的规格就是1.7万多尾鱼,喂了刚好100天,除去了成本有1.6万元钱的纯利,当时刚好100天,只有一亩面积,所以我觉得这个鱼可以养。”
越来越多的养殖户找上门来买黄颡鱼鱼苗,卖20克水花苗就能赚三四十元,这相当于卖5斤成鱼的利润,叶进祥又看到了新的商机,他要孵化更多的鱼苗卖。
张嘉军 养殖户:“孵化这个还要很多的设备,还需要很多的东西,需要你的条件,这个孵化呢,应该这样说,它工作比较烦琐。”
孵化鱼苗虽然繁琐,但卖鱼苗,让叶进祥多了一条挣钱的路,赚到了比卖成鱼更多的钱。
叶进祥:“就这些鱼苗养大了,一个车皮也装不了啊。”
随着规模扩大,叶进祥一年能孵化上亿尾的黄颡鱼鱼苗,省内市场已经消化不下了,这时叶进祥又把目光投向了省外。
在北方,人们把黄颡鱼叫做嘎鱼,湖广一带叫它黄骨鱼,叫法不同,可都很受欢迎。
杨元利 经销商:“现在北京、上海,广州,然后乌鲁木齐,昆明,这些几大城市,对这个鱼都,销量都特别好,也特别感兴趣。”
在北方,由于气候原因,黄颡鱼没法过冬,不能在自然条件下孵化。叶进祥决定黄颡鱼苗卖到北方。
叶进祥:“本身它河里面就有一定的数量,如果它再通过这种驯养的话,搞养殖的话,它养出来的经济效益会更高,所以我们去那边开辟市场,动员那边的养殖户进行养殖。”
2007年8月,叶进祥带着技术员首先到了天津,他在那里开了办事处,专门盯上了水产养殖大户。
李学朝是天津市汉沽区的养殖户,养鱼将近20年。叶进祥找到他,推销黄颡鱼鱼苗,但却遭到了拒绝。从来没有养过黄颡鱼,李学朝担心养不活。叶进祥让技术员向李学朝抛出了十分诱人的条件。
张友忠:“我给你发过来,我只收个半价,要是成功以后,你再将余额全部付给我就行了。”
不但只收一半的鱼苗钱,叶进祥还派技术员住在李学朝家帮着养黄颡鱼。
张友忠:“他那个苗成活率是90%的成活率,他说在我们这个地方,就是放草鱼和四大家鱼类都没有达到过90%。”
黄颡鱼养活了,叶进祥的生意也做成了。
2008年4月,记者去采访时,恰巧遇到专门从天津赶来的李学朝,这次,他准备多买些黄颡鱼鱼苗,回老家养殖。
天津养殖户 李老板:“这次准备买几十万,五六十万吧。”
记者:“跑这么远特意来买黄腊丁苗?”
李老板:“因为以前接触过。人比较实在。它这个苗经过过筛的,我要多大苗给多大的。”
李学朝这次买的是50尾一斤的黄颡鱼鱼苗,只要气温达到15度,就能在北方进行养殖了。
有价格优势和技术保障,叶进祥把黄颡鱼鱼苗卖到了北京、天津、辽宁等省。从28斤黄颡鱼中发现商机的叶进祥,现在一年靠黄颡鱼能收入两百多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