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16年前,遂昌农民潘寿松瞄上了香榧种植,这一坚持,便是16年。16年的辛勤耕耘,培育了50亩1300多株“摇钱树”、“子孙树”,幸福“钱景”如花开放。除此之外,他还作为香榧种植示范户,带动农民掀起了种植热潮——
执著香榧16年
为了梦中的“摇钱树”
一次偶遇
嗅到了香榧的幸福“钱景”
金秋十月,乡间的田野,果实飘香,稻浪滚滚,好一派丰收的景象。
家住遂昌县新路湾镇官溪行政村风车口自然村的潘寿松也迎来了别样的丰收——他的收成,不是今年多收了几担稻谷,打工多挣了几块钱,而是来自于种在家门口数片或远或近的“摇钱树”——香榧。
“前年,我自己留一半,卖了1600元;去年卖了1.6万元;今年,虽然遭遇了旱情,产量不足1000公斤,但挣个三四万元是没有问题的。”看着近三年香榧的收入翻着跟斗地往上蹿,他笑开了花,仿佛看到往后的数百年,由香榧带来的幸福“钱景”如花开放,绵延不绝。
据介绍,在遂昌像他这样成规模种植香榧的,他是第一人;像他这样16年不离不弃,终于品尝到头口水的,还是第一人。作为一名普通农民,他走在了很多人的前面。
他的先行,源于16年前的偶遇。
潘寿松做过工,经过商,贩运过木头,在上世纪80年代末,早早积攒起了4万多元的丰厚家底,成为名副其实的“万元户”。有了钱,他也不藏着掖着,造新房,买席梦思、彩电……在村里出风头的事情一件也没有落下。到了1995年秋,等为女儿交了学费,他这下才慌了神:子女逐渐长大,家里的开支也随之增多,曾经引以为豪的家底,也只剩下1万多元。
1996年春,他和朋友合伙收购茶叶,准备贩卖给大茶商。想不到茶叶不合格,在本地销售不出去。不得已,拉到诸暨贱卖,最后10万多斤的茶叶亏了1万多元。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跑诸暨与当地人闲聊时,他听说诸暨盛产香榧,全国有名;他还听说,诸暨有株“中国香榧之王”,树龄千年,树冠荫蔽一亩地,树干要6名成人拉手才能合抱。更稀奇的是,千年香榧,每年都结果,一年的采摘权拍卖,竟然高达2万元!
“天价,绝对是天价。”潘寿松听呆了。他清楚,种了千年香榧的诸暨人不痴傻,更不会为所谓的名气争得癫狂至此。“那株香榧王的一年收益,绝对远超2万元。”接下来的事实,让他近距离真切地感受到香榧的魅力。
在诸暨客运站,他候车无聊,便逛到小卖部消磨时间。“货柜上摆着小包装炒制好的香榧,我看看价格合适,打算买包尝尝。想不到付钱的时候,出了洋相——原来我把12元售价看成了1.2元,手中准备好的1.2元钱只能买一颗。”
尴尬之余,潘寿松看到了其中的商机,一个想法开始萌芽。回到遂昌后,一有空,便四处寻访遂昌境内野生榧树。
由于贩卖茶叶认识了一些诸暨香榧客商,1997年冬,客商委托他帮忙收购榧树种子(大部分香榧树由两年生榧树嫁接而成),约定每收购一公斤,给付佣金两元。短短两三天,就收购了2500公斤,挣了5000元。
怀揣轻轻松松挣来的5000元佣金,他彻底心动了。
由于榧树种子在当年12月至次年2月发芽最好,于是在当年冬天,潘寿松怀着虔诚的心,在家门口的责任田里,播下了希望的种子,开始编织属于他的幸福“钱景”。
那一年,他44岁。
辛勤耕耘
两年时间把挖山锄磨掉了一半
第二年春天,种子发芽了,长出了嫩嫩的叶子。
第三年春天,用心管护了一年多,长势最好的树苗只长高了30厘米,最差的仅三四厘米。
村民看到潘寿松田里的宝贝长势慢,便开始议论纷纷。他的哥哥了解了情况后,得知需10年左右才开始结果时,当着弟弟的面断言:“你死定了!”
村民的议论和哥哥“你死定了”的断言,并未动摇他的信念。他对记者说:“就算不能种植成功,我种下的树苗,起码能绿化环境。”
面对非议,潘寿松被激发出前所未有的坚持。这种坚持,可以解读成“傻”,也可以解读成农民式的固执。
第三年冬天,他请了3名诸暨师傅,为自家田里的树苗嫁接。“工钱是100元一天,从师傅迈出家门的那刻起计算,吃喝、交通、住宿都由雇主负责。”
工钱贵,潘寿松很是心痛。于是,师傅在田里干活,他便在旁边细细观察。活干完了,有名师傅总结道:“明年我们不用来了。”
果然,第二年,他自己动手嫁接,省了请师傅的钱,还对嫁接技术进行改良——嫁接手法不同了,且接穗与砧木相连处原本用塑料薄膜层层紧密包裹,改为用箬叶覆盖,工序简化,时间缩短,成功率高达98%。
那年,他嫁接了400多棵,他说要是首次尝试失败,将损失1万多元。幸好,他不是真的“傻”,而是在偷师成功的基础上,有思考,有创新。
树苗嫁接成功后,过了几年,陆续移栽到自留山或承包的山地上。移栽的过程,极其考验人的耐心。
每年秋冬,潘寿松几乎每天扛着挖山锄上山挖坑,为来年春天移栽作准备。
挖坑,看字面就是在适宜种植的地方挖个坑。看似谁都能干的简单农活,他的固执劲又上来了。“我的计划,是树与树之间前后左右均间隔4米,每个坑的大小,长和宽也均为1.5米,坑深60至70厘米。”他向记者介绍。
种树不是流水线作业,更不可能按工业化标准生产,为何给自己制定这么严格的标准?
“我想做个‘样板林’。等种上树苗,横看是条直线,竖看也是条直线,一列列整整齐齐,以后会很好看。”原来,他的要求还与“养眼”挂上了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