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点:茫茫大漠,有一种神奇的物种,少且珍贵。他要在沙漠里建一个肉苁蓉王国,为此,他一直在寻找:找一个“最”字,就是别人没有的,特别稀少的。修路、推沙丘、种树,他都不觉得辛苦。吃饭却成了最让他头疼的事。看困境时,贺文军如何靠一颗巨大的肉苁蓉四两拨千斤,打出名气,在沙漠里淘到一千万元。
2015年5月24日,贺文军开车赶往距离巴彦淖尔200公里外的乌拉特后旗镇,那里有几位牧民有几颗上好的“沙漠人参”。如果有一颗能够符合贺文军的心意,他愿意花高价买回来。
贺文军:要是特殊的,能谈上最的,那就要五万元钱左右了。
记者:这么贵你还收吗?
贺文军:收,那是镇店之宝,太稀少,多少年才发现一个。
贺文军先到了一户牧民家里。他一进院子就直奔主题。
贺文军:我看那个大的。
贺文军最期待的就是牧民说的那颗大的肉苁蓉。牧民从里屋,拿出了两颗两米多长的肉苁蓉干。这就是“沙漠人参”,肉苁蓉,是一种名贵的中药材。这两颗肉苁蓉最起码要生长十来年,已经十分珍贵了,然而贺文军却看不上眼。
牧民:你说这个不行。
贺文军:不行没意思了。
记者:您觉得这个没意思了?
贺文军:太细了没有那个新鲜的感觉了。没有收藏价值了。
记者:您觉得什么样的有收藏价值?
贺文军:粗一点、高一点,新鲜的最好了。
贺文军此次来乌拉特后旗,就是想收购一颗大的肉苁蓉,眼前这颗根本就提不起他的兴趣。他又赶到了当地另外一户牧民家。一进门,贺文军就让主人找出最大的肉苁蓉来。
贺文军:这也算是可以的肉苁蓉了,这种太少见了,这个最起码长20年以上了。
记者:长20年以上,我能拿的动吗?
贺文军:我觉得你费劲。
记者:有多少重,这个?
贺文军:这个有不到20公斤。
记者:不到20公斤,我觉得我能行。来试一试。
贺文军:对吗,别弄断了,费劲吧?
记者:挺费劲的,这个力臂太远了,这还真挺沉的。这软软的,还有鳞片觉得特别像蟒蛇。
贺文军:对就像蛇一样。
记者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肉苁蓉很兴奋。一年生的肉苁蓉只有一个食指的关节那么大,两年生的也只有10厘米,而三四年的也就只能长个50厘米。而这颗肉苁蓉有1米8长,至少长了20年。现在这颗肉苁蓉还是鲜的,所以通体呈黄色,布满了鳞片。已经算得上是罕见的肉苁蓉了。可让记者没有想到的是,贺文军还是没有买。他到底要找什么样的呢?
贺文军:他这个肉苁蓉也不是特殊大,就是说算不上最大的,找一个“最”字。
记者:为什么非得找这个“最”。
贺文军:就是别人没有的,特别稀少的。
记者:这种你才收?
贺文军:对。
贺文军对肉苁蓉的挑剔到了极致。今天他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像这样空手而归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贺文军告诉记者,他曾经靠着一根巨大的肉苁蓉赚到千万财富,甚至扭转了企业的命运,他是如何做到的呢?埋藏在大沙漠下面的,号称沙漠人参的肉苁蓉到底有什么价值呢?
这是2005年,巴彦淖尔电视台拍的一组沙尘暴的画面。那一年的4月,贺文军到乌拉特后旗谈生意,没想到下午遇到了一场特大的沙尘暴,他只好投宿到当地的牧民家里。
贺文军:晚上为什么要住牧民家,就是沙尘暴当时刮起来的时候,基本上看不到路了,我们没法行走了,那个沙大的话,把那个车的漆面都会破坏掉,就这么厉害。
就在巴彦淖尔东北部就是乌兰布和沙漠。春季一刮大风,必然会引起沙尘暴。就是这次经历,让贺文军下定决心要做和治理沙漠相关的产业。当时的贺文军是当地有名的陶瓷建材经销商,他建了当时巴彦淖尔最大的陶瓷城。
李国强:他到这边来,我们都跟上进来了。
记者:当时您能做得过贺总吗?
李国强:哪能做得过他,我卖人家货呢。
前员工梁凤:我们当时的话应该是一个月应该是做个一百来万都很正常。
很多经营陶瓷建材的商户,都是冲着贺文军的好生意才搬到了这条街上,形成了陶瓷一条街。
然而,在陶瓷一条街上生意做得最好的贺文军,在2009年12月的一天傍晚,拿着钥匙却怎么都开不开自己的家门。
贺文军:回去拿着钥匙开,怎么也开不开,敲门也没人。也知道,反正也不管了,我出去转一会再说吧。
贺文军能遭受到这种待遇,就是因为,他在陶瓷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关了陶瓷城。在乌兰布和沙漠承包了1万亩沙漠,并且投入了全部的积蓄八百万元。妻子不同意贺文军的做法,瞅准了他回家的时间,把家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巩建莉:自己辛辛苦苦积累了这么多年,一下子都投到沙漠里面了,当时就是觉得太辛苦了,感觉好像看不到希望那种的。
贺文军为什么放着好好的陶瓷生意不做,要去承包沙漠呢?
2008年,贺文军接待了几位南方的客户,临走时,给他们带上了当地的特产肉苁蓉。没过多久,这位南方的朋友又打电话问贺文军要肉苁蓉。而且肉苁蓉价格不菲,最贵的时候一公斤能卖到500元钱,这让贺文军对肉苁蓉产生了兴趣。
贺文军了解到,肉苁蓉是生长在沙漠里的,要想找到肉苁蓉就先要在梭梭树的一旁找到一簇紫色的花。顺着这簇花,挖下去,就能找到肉苁蓉。沙子挖开了,记者果然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茎状物。这就是肉苁蓉,是一种名贵的中药材,有补肾的功效,被称为“沙漠人参”。
贺文军:这个就是新鲜的肉苁蓉。
记者:真有点肉质的感觉。
贺文军:对。它就是有肉的感觉才叫肉苁蓉。它干了也像肉,这样(新鲜的)也像肉。
贺文军通过请教专家得知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肉苁蓉是没有办法独立生存的,他只能寄生在梭梭树的根部才能生长。
贺文军:是一种寄生关系,它就是那个,他们俩个接种成功首先就是一种,就是一种,和男女找对象一样。它本身就有那种内在的动力,籽种放到旁边,但是籽种它不会走动,但是(梭梭树的)毛根得到这个信号以后,得到这个就是,知道这个(肉苁蓉的)种子在那里,它这个信号得到以后,它的根自动就长上去了。
贺文军发现,在自然条件下,肉苁蓉种子和梭梭树接种的几率非常低。而且,2009年大规模人工种植肉苁蓉的人很少,这让他觉得大有商机,利润空间肯定比卖陶瓷建材大得多。
肉苁蓉的寄主梭梭树不仅耐旱,而且根系很发达,它的树根大小是树冠的5到20倍,能够防风固沙,有很大的环境价值。
贺文军:这个梭梭树是沙漠里的先锋树种,他非常耐旱,树皮很薄,杨树、柳树的树皮很厚,你看这个,随便一刮,这个皮就下来了,看,这个皮很薄很薄一点点,它就比较耐旱。
贺文军觉得接种肉苁蓉,是经济价值和环境效益兼顾的一件大好事。他想要在承包的沙漠里打造一个肉苁蓉王国。就连跟着他做了十几年的员工都理解不了。
赵全枝:陶瓷省事,那个东西进回落它又不怕它坏了,而且品牌已经做得挺过硬的了,我们当时就说为什么陶瓷做得好好的不做陶瓷,为什么要转型要干这个呢。
贺文军:你想跟我干的就干,不想跟我干的那你们随便,我对你们还是好朋友,另外我说了你只要跟我干的,将来肯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