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的一天,正在家里吃午饭的刘文文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经常来店里买兰花的顾客孙瑞东打来的,孙瑞东在电话里告诉刘文文,他有兴趣投资娃娃鱼。
刘文文:他说资金我支持,我心里那当时,我心里当时真的很高兴。
记者:有多高兴啊?
刘文文:当时是怎么想呢?自己心中改行的一个梦想有人帮我一起实现了,我们农村不是有一句,有一句那个比较贴切的就是出门遇贵人,我心想我是真的遇到贵人了。
合伙人:他有这样的想法,作为我来说,也愿意能够帮助他。实际上就是这些事情我也想做,但是因为我自己的精力时间等等这些,我做不了。实际上就是把我想做的事情,委托他。而他本身从内心,他想做,这样的话就很容易集合在一起。
2008年底,刘文文关闭了兰花店面,和亲朋好友说,他要去外地娃娃鱼养殖场学技术。就在出发前,有朋友听说了刘文文和孙瑞东二人合作的一个细节,觉得事态严重了,赶紧跑过来劝阻刘文文。
朋友:当时我们也想着像他那么大的一个老板,并且也是说得不好听的话就是说既不沾亲,也不带故。一般投资那么大的话,我就想,你肯定还是得看到钱以后,才能够去做。
原来孙瑞东只是有投资的意向,钱还没有给他。朋友们都怕孙瑞东给刘文文开了一张空头支票。
刘文文:当时我有几个很要好的朋友,当然了也叫战友。我做任何事,他都喜欢首先把最坏的东西想出来,他说有些大老板给你画个饼,他说是画饼,我当时还不知道画饼是什么意思。后来我去查了,画饼是这个意思。
记者:什么意思?
刘文文:画饼的意思是没什么实质上的东西,虚的,画个饼在纸上,来,你去朝着那个目标去走,到时候你什么都没有,你的大好时光你就去了,浪费了。
可娃娃鱼的商机,还是让刘文文觉得不能放弃。他决定继续做自己的。
刘文文到处考察、学习、选址。那段时间他只要听见谁说哪里有娃娃鱼,他就上哪去。
一次,村民说,以前郴州市五盖山上有野生娃娃鱼出没,刘文文就上山了。
2014年9月25日。记者来到郴州市采访的时候,刘文文一定要带着记者沿着他以前走过的路线,跑一趟。运气好的话,没准真能看见野生娃娃鱼。
上山之前刘文文就特别交代记者,山路难走一定要走在他身后。山里蛇多,凭他们的经验,蛇一般都会攻击一行人中走在第二个位置上的人,这让记者有点心虚。
记者:我是第二个吗?
刘文文:没事的,我是第二个。这棍是第一个,所以我拿个棍子敲。
记者:你那个棍子起什么作用啊?
刘文文:就是打草惊蛇么。
记者:打草惊蛇。
刘文文:你手里拿根棍子,一个是提醒那个蛇走开,在一个就是山上有蜘蛛网啊,你就把它打掉。蜘蛛网沾到眼睛上不舒服。你看这蜘蛛,这蜘蛛有毒的。
溪水的源头在山腰。记者在刘文文的帮助下,才能勉勉强强的行走。
记者:这能踩吗?
刘文文:可以,你扶着我。
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了村民口中说的那片曾经有野生娃娃鱼出没的地方。
记者:一般娃娃鱼就会生活在这种环境是吗?
刘文文:像这种环境最适合娃娃鱼生长了,因为它这里保护的比较好。
你看又有流水,还有小瀑布,清澈的水池,这样旁边那些植被又好,娃娃鱼最喜欢就是这样地方了,比较安静,这里水质又好,所以娃娃鱼最适合于在这个地方生存。
穿过一条小溪,刘文文在一个水塘边停了下来。
刘文文:好像有娃娃鱼哦。哎呀。
记者:一般它会休憩在这些石头里吗?
刘文文:一般比较大的石头,现在正好是我们这里的繁殖季节。
记者:产卵是吗?娃娃鱼?它产卵也会在这种石头的保护下是吗?
刘文文:对,它在这个比较稳定的水里产卵。
记者:一般像这种大石块的下面就会有?
刘文文:对,它一般产卵都产在比较隐蔽的地方。
找了很久也没能亲眼看见野生的娃娃鱼。但了解到了娃娃鱼生长,对环境、水质的要求很高。刘文文就是像这样,为了给娃娃鱼寻找合适场地,先后走遍了湖南,广东等地,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四年。
这四年里,他几乎没有收入,而且为了学习娃娃鱼的养殖技术还花了不少钱。虽说他学有所成了,但是孙瑞东承诺的1000万还没有到账。朋友们真不知道是该为他高兴,还是担心。
朋友:是有一点怀疑,因为这个东西毕竟投资比较大,然后他自己本身也没多少钱,再加上现在上有老下有小,万一,我们当时也劝过了,因为万一这个东西倒掉了,以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