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集宁区马莲渠乡黄家梁村的养牛户正在给牛喂饲料。与别人家过年整洁的院子不一样，李素芳家的院子有点儿乱，还飘着一股牛粪味，“养牛都这样，收拾得再干净也有味儿。”李素芳有些难为情。
李素芳告诉记者，本来年前他们的平房和院子就要拆迁了，但是没了院子，奶牛就没地方养了，所以暂时还没有签字。丈夫郑启明曾干过17年的油漆工，因为油漆中毒引发心脏病，直至现在仍不能干重体力活儿。“全家的收入，都在这11头奶牛身上，闺女的嫁妆，儿子的学费，夫妻俩的开销，离开了养牛，生活就没着落了！”
11头奶牛每天产奶400斤，不送奶站，全被附近的邻居买走，而且经常供不应求。按1斤牛奶2.5元计算，1天能卖1000元，刨去饲草料成本，纯收入大概能达到700元。在基层养殖户观念中，养殖户自己的人工，不算是成本。李素芳说：“过年的这几天，牛奶销售会受到影响，挤奶量降到了240斤，最多半个月，过了年，销量就上来了。”
因为卖牛奶，李素芳家常年院门大开，正说着，就有两个人来买牛奶，李素芳熟练地给两人倒牛奶，每个人还多给了一点儿。“都是邻居，能多给就多给点儿，多来几次全有了。”
回忆自己12年的养牛经历，李素芳说：“08年最困难，我们都没有放弃奶牛养殖，现在困难时期过去了，奶价涨了，牛奶好卖了，正是该收获的时候，反倒不能养了，这个弯儿我转不过来。”
李素芳的最大愿望，就是政府能在拆迁的同时，能够适当考虑他们家的实际情况，让他们继续养奶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