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阿勒泰市巴里巴盖乡,暖阳与清月交替轮值,把甜瓜镀成金色。
这注定是一次金色之旅。
巴里巴盖乡能成为我们“走基层”的第一站,缘于向导安可的一句话:“巴里巴盖乡喀巴克克勒希村农民,今年从农行的贷款就达2300万元。”急切想深入农牧区的我让他带路,想看一看那片离城市40多公里的乡村土地,如何产出数千万元的贷款来。
路边堆放着一堆堆甜瓜,篷布遮挡下仍竞相泛着金黄。随意打开一个甜瓜,了解过它的品质、口感及价钱,便打开了瓜农内心潜藏的喜悦。当然,一户农民丰收的欣喜,不足以让一片土地沸腾,采访车最终来到高台下的喀巴克克勒希村。
几台推土机轰鸣着,正在修路,绿化带和太阳能路灯也在装饰之中。路修这么漂亮干什么?巴里巴盖乡党委书记匡国明的回答让记者有些意外:“富民安居等惠民政策不断推进,乡里产业园区建设加快,道路等基础设施条件必须得跟上。另外,村民们家家户户都有小轿车,路能太差吗?”
园区没有名字,但雏形初显,4个农业产业化合作社,是村民积聚财富的摇篮、大展宏图的乐园。这话一点都不矫饰夸张,我们亲眼见到了村里一批资产数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富翁”,还有随处停靠的高档轿车。
简单平实的“农牧”二字,在喀巴克克勒希村村民眼里是那样极具活力、极富色彩。金鸣特色养殖专业合作社院内,几位村民正在宰杀灰雁,被宰杀清洗过的灰雁有两大缸,养殖户蒋涛说,一到节假日打电话来订货的酒店和企业很多。
圈舍里的灰雁体型与鹅不相上下,它们引颈蹒跚着聚到一起,像一幅地毯在颤动。我们还没走到跟前,其他圈舍里的孔雀、野山鸡、珍珠鸡、鸵鸟抢入眼帘。蒋涛述说着它们的价值:珍珠鸡每只90元、灰雁每只100元、野山鸡每只150元、一枚孔雀蛋15元、一枚鸵鸟蛋可卖到200元。
另外3个合作社分别是惠农农作物专业合作社、阿山草原农牧业合作社、巴鲁旺绝品甜瓜合作社。
村干部是村里的致富带头人,我问瞿世超一年收入多少钱,他笑而不答。匡国明插话说:“他前年买的车30多万元,这下知道他的收入状况了吧!”
瞿世超坦言,不是他不愿透露收入,是村里有一批村民比他有钱得多。全村最高档的那辆轿车价值超过了100万元,最大的种植户种了1300亩甜瓜,最大的养殖户每年育肥上千头牲畜,最大的农作物经纪人每年收购、加工上千吨农产品。全村去年人均收入3.5万元,今年还会大幅增加。
村里的几位种植、养殖、倒腾农产品的大户,都是三十六七岁,他们每年为扩大生产经营,敢于贷款上百万元,银行和信用社知道他们能春贷秋还,连年给这个村增加发放贷款的额度。
喀巴克克勒希村的富裕并非与生俱来,它原来是阿勒泰市出了名的贫困村。10年前,有人在村外高台上试种甜瓜成功,人们发现了缺少雨水、没有露水、常年积温在4摄氏度的台地非常适合甜瓜生长,村民们除了在自家地里种甜瓜外,还承包了台地上其他村的土地。金色的甜瓜,让喀巴克克勒希村成了远近闻名的金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