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一团一团的。”
何宗儒:“一团一团,热烈之中带着妩媚。”
记者:“所以起这个名字,也费了很多心思是吧?”
何宗儒:“对。”
从1997年试种樱花,13年里,何宗儒累计投入上亿元,新品种成形后,很多苗木商找他,想购买樱花树,可他都一一拒绝了,还说他要卖的并不是樱花。何宗儒在静静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让他商业模式得以爆发的时机。
这里是四川省青白江区,是成都市有名的工业区。2010年初,当地政府提出要“生态立区”,想打造一个千亩湿地公园,但很多公司不敢接这单业务。
这是公园建设前的照片,在一片沼泽地施工难度很大,而且当地政府希望当年就能见到成效。听到消息何宗儒找到当地政府接洽,承诺他来为青白江做城市整体营销,不光让樱花进驻公园,还要打造一个樱花旅游节,引爆人潮拉动投资,提升城市形象。而且他还说,不需要一年,他3个半月就能完工,这让所有人都觉得难以置信。
青白江区旅游服务中心人员采访:“我们景区是2000多亩,然后这个面积非常大,建设的困难和遇到的这种阻碍很多,所以大家会觉得,三个半月要把这困难都克服掉建成的话,会觉得不可思议。”
第一次跨省作业,3个半月能否完成施工,樱花移植后能否如期盛开,这些都是未知数。朋友质疑,员工也都说这是不可能完成的工程。
何宗儒:“我经常对着我的团队跟他们讲,你是想要还是一定要,只有一定要你才会拼尽全力,否则的话呢,你就是流于形式或者只是想想而已,不可能的事情是很多,但是如果当我们铁定了心要做它的时候,它就会变成可能。”
要想让樱花树移植后,当年3月就开花,何宗儒选择了直径10厘米以上的樱花树。2010年1月,2万多株樱花树陆续运到四川青白江,何宗儒亲自在现场指挥,带领70多名工人日夜奋战。
2010年3月27日,青白江凤凰湖生态湿地公园竣工,首届樱花旅游节也在这里如期开幕,园区内2万多株樱花绚烂开放,当天吸引了超过20万名游客。
四川省成都市青白江区园林绿化局局长黄付宏:“有20万人左右,通讯都打不通,在这个区域,电话太多了人多,政府临时组织了移动和电讯,在这里搞了个临时基站,这样才保证里面的通话。”
旅游节期间,何宗儒策划举办了20多场活动,有樱花相亲、动漫展览等,他还打造了一条美食街,通过摊位招商,汇集各地美食,吸引游客消费。何宗儒还为青白江拍摄制作了城市宣传片,通过新闻发布会等多种方式做城市营销。
历时16天的樱花旅游节,共吸引游客超过200万人,给青白江区带来招商引资440亿元,也带火了景区周边房地产的销售。而何宗儒赚到的钱,是一个组合费用,包括景区设计、樱花树栽种、樱花节策划、美食街运营,以及青白江的城市形象营销。
何宗儒:“我种的是樱花,我卖的应该是一种综合的服务包。樱花是引爆人潮的核武器,新型城镇化的助推器。把樱花跟新城的建设结合起来,跟城市建设结合起来,那么我们就提出一种概念叫樱花新城,帮政府做方案策划,到规划设计,到樱花树的种植,到养护,到樱花节的举办,再到整个城市的营销,整体帮他们去打造。”
樱花新城打造成功后,何宗儒接下来的举动又让人看不明白了。2011年5月,他来到从化区这个叫西和的小村,村子非常贫困,人均年收入只有1000多元,何宗儒说,他要拿8000万元投到这个村里。有人认为何宗儒是有钱烧的,有人说他这次投资是看走了眼,何宗儒在这里究竟发现了什么呢?
记者去采访何宗儒时,他说他要连夜赶往四川,因为第二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何宗儒到达眉山的时候,当地政府一大帮领导专程在等他带来。
眉山市岷东新区管委会副主任:“何总。”
何宗儒:“你好,邓主任。”
眉山市岷东新区管委会副主任:“欢迎,欢迎。”
何宗儒:“你好。”
眉山市岷东新区管委会副主任:“来。”
眉山市将打造“中国樱花第一城”,今天是项目奠基的日子,今后几年,何宗儒的樱花将会遍布眉山街头。何宗儒带过来的,不只是樱花。
何宗儒:“这位是马总。”
眉山市岷东新区管委会副主任:“你好,马总。”
何宗儒从全国各地召集来一个企业家团队,团里的人,有的是想带钱过来投资的,有的是专业从事城市规划设计的,这让当地政府非常惊喜。
眉山市岷东新区管委会副主任:“没想到,真没想到,邀请何董事长过来,没想到带了那么多朋友,那么多企业家过来,非常高兴。希望他们在这边,我们深入地探讨一些项目的合作。”
何宗儒之所以能调动这么多资源,是因为这些企业家知道,跟着何宗儒和他的樱花就能赚钱,因为何宗儒的商业模式与众不同。
上海某公司董事长:“一般的人看樱花,那就是一个樱花,他在20年前就知道,这个东西,我能做出一个大文章。说明这个人呢,对市场是极其敏锐的。从他现在在这个行业的地位上来讲,他已经成为一个樱花之王了。”
中国樱花产业协会人员:“把一棵樱花树种下去,实际上他进行销售的,他卖的这个东西,并不是一朵花或者一棵树,他能够把这个产业的蛋糕做得非常大,那么从业的企业自然而然愿意跟着他。”
种的是樱花,卖的却不是樱花,何宗儒的盈利方式让很多人好奇。从1997年进入樱花行业,何宗儒历时13年,培育出属于自己的中国樱花品种,现在在全国有4万多亩樱花种植基地,企业一年营业额超过7亿元。无论行情如何起伏,何宗儒从不受影响,同行都说,这是一个有点神秘色彩的人物。
泰安市岱岳区某樱花种植公司总经理:“感觉还是有点神秘的,这个樱花怎么能赚到钱的,这个方面感觉他这个思路的话,还是有点神秘的,肯定是慢慢地跟着他学习吧。”
记者:“这个是土坯房是吧?”
广州市从化区城郊街西和村村委会副主任郑剑峰:“对,是我们村以前的旧居,村民旧居。”
西和村的村干部告诉记者,2011年的时候,村民就住在这样的土坯房里,人均收入1000多元。听说何宗儒用樱花带火了很多城市的旅游,村干部找到何宗儒,希望他来投资。但是村子不通公路,地处偏远,何宗儒没有同意。但是2011年5月,何宗儒说,他要拿8000万元投到这个村里,何宗儒在这里究竟发现了什么呢?
2011年5月的一天,何宗儒悄悄开车前往西和村,也没有和村里打招呼。原来村干部三番五次找他,让他觉得盛情难却,就打算进村看看再说。当他开车到村头时,意外突然发生了。
何宗儒:“没路了,我开到这里来没路了,然后我就要退回去,把那个车摔到这个沟上了。”
记者:“就掉到这个里面了是吧?”
何宗儒:“对,就摔到这个沟上。”
记者:“当时是什么样一个沟?”
何宗儒:“当时这个沟呢,没有水泥的,全部是泥,整个轮胎都陷进去了。”
车掉进了水渠里,动弹不得,附近干活的村民并不认识何宗儒,但是看到有车出了事,二话不说就跳进了水渠里,十几个村民硬是手抬肩抗,把车抬了出来。当时具体是什么情景,记者走访了一些村民。
记者:“那个时候他过来,来咱们村里,听说那个汽车是陷到那个沟里了是吗?”
村民:“是,我们就去帮他,把那个车抬上来了。”
记者:“你去抬了?”
村民:“对。”
村民:“十几个人吧,应该有。”
记者:“男男女女都上阵了是吧?”
村民:“是,大家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是不是。他一个人把车抬不动,是不是。”
抬完车,村民胳膊上腿上都是泥,他们的善举,让何宗儒非常感动。
何宗儒:“特别是我说,怎么答谢他们的时候,他们一下就闪开了,他们说不用不用,这是我们应该的,真的很感动,我这个人呢就是,不轻易有流泪的感觉,但是眼眶都有点湿润了,觉得这帮村民真的是很淳朴。”
车抬出来后,村干部也到了现场,把何宗儒请到了村委会。
村委会副主任:“广东菜,主菜就是一只鸡。”
现在接待何宗儒,村委会有能力安排,可当时第一次进村时,怎么请何宗儒吃饭让村干部发愁。听说来的人就是投资商,很多村民都来送东西了,有人拿来了自己种的蔬菜,有人送来了自家鸡下的蛋。用谁家养的鸡做主菜,村支书和村主任还吵了一架。
村委会副主任:“我家养的是大公鸡,10斤重,我就跟书记说,我说抓我家的,我家的公鸡比较大。”
何宗儒:“书记就说,为了表示他的(心意),他是(村里)一把手,他一定要拿他家的鸡。”
记者:“最后用的是谁家的?”
村委会副主任:“我家的。”
村支书:“村委会副主任家的。”
记者:“你没有争过他?”
村支书:“没有。”
何宗儒:“争不过他。”
村委会副主任:“后来书记拿了家里自己腌制的酸菜。”
这顿全村人拼凑出来的饭,让何宗儒吃得格外温暖,也让他下定决心,不管有多大困难,就要在西和村投资,要用樱花改变村子的面貌。
何宗儒:“那么我认为,梦想大了,困难就小了。只要有信心,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我当时就跟我身边一些好朋友说,你三年之后来看看,一定是一个全新的乡村。”
2011年底,西和村划出了1100亩地,何宗儒的樱花景区,就要在这片土地上动工。景区该怎么建,建成后用什么方法把游客吸引过来,何宗儒每天和员工开会讨论,一忙就到后半夜。
何宗儒的助理:“最晚的时候,凌晨四五点才到家,就是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的,没有疲倦感,我们作为比他还年轻一点的这种员工来讲,有时候就觉得熬不住。我觉得我们的何董事长,每天把他从床上揪起来的,不是闹钟,我觉得是梦想。”
那段时间,一回到家时,妻子发现,何宗儒有了一个很奇怪的举动。
何宗儒的妻子:“进洗手间,两个多小时三个小时都有。他不是在洗澡那些事情,他不是。”
一进卫生间就几个小时不出来,卫生间里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何宗儒:“我带你去看看。经过这里有五道门。”
记者:“往洗手间五道门。”
何宗儒:“对。这里一道,这里第二道。第三道这里。”
记者:“卫生间是家里面最远的。”
何宗儒:“对,最远最隐蔽的一个地方。这里第四道。这里还有一道,第五道。然后回来呢,因为我有小孩,他们就在蹦跳,我就一回来,有时候就坐在这里,觉得最安静,创新创意这种力量是不可思议的,所以我觉得就是说,有时候只有很安静的前提下,才能用心去深度思考。”
卫生间里能坐能躺,何宗儒有时就这样,一坐就是一整夜,他说西和村樱花景区的很多创意,他就在卫生间完成并决策的。
这个表演叫年代秀,展现不同年代的人对爱情的理解,观众扫描演员背后贴的二维码,就能关注从化的西和村樱花景区。这只是何宗儒想出的系列宣传活动之一,这些活动每年樱花季都会在广州市区上演,目的就是给樱花景区带去人气。
2013年2月,西和村的樱花景区正式对外营业。不仅吸引了广州市的游客,深圳湛江等地的旅行团也慕名前来。
记者去采访时,当地连日阴雨,但是游客都打着伞争相进园。1100亩的景区里,一共种植了8个品种的樱花树,共10万多株。
游客:“这个地方很美,回去叫他们一起又来了。”
记者:“今天拍了多少照片?”
游客:“很多很多,电都没有了,手机电都没了。”
游客:“(戴围巾)好看一点。”
记者:“为了和樱花合影是吧?”
游客:“对,对。跟花要配上。都说女人如花。”
游客:“再来一张。”
樱花盛开时,景区一天接待游客3万多人。除了能看花,何宗儒还在景区安排了民族歌舞表演。游客还能与这些萌宠动物进行互动,不开花的季节也让景区能有看点。2014年,景区全年营业额超过了1亿元。
西和村的村民,有的在景区打工,有的在景区附近开农家乐饭店和小商店,村民人均年收入从以前的1000多元,上升到17000元。村子也完全变了模样,不但修起了公路,以前的土坯房很多也变成了楼房。
村民:“现在好了,每个月都有收入了,我做梦也不敢想,自己有两层楼房,是不是。”
西和村因为樱花发生巨变,何宗儒也通过第一个自建景区的成功,找到了新的盈利模式。
何宗儒:“又是一个产品,又打开了我们的一个思路,就是打造美丽乡村。我们经常关注国家的导向,因为国家提出美丽乡村,那我用樱花来装扮美丽乡村,那么带动了乡村旅游呢,那么自然而然就带动了农村经济的发展,也就是产生了一个精准扶贫的最有效的一种模式。当一个企业,它做的事情能创出巨大的社会效益,那么它的经济效益,自然而然应该也会有的。”
何宗儒采用自己投资和合资的方式,在全国选取贫困乡村,建立6个樱花旅游基地,让贫困村变成了火爆的赏樱景点。打造樱花小镇和樱花乡村,成了他新的商业版块。从2012年开始,何宗儒又做了件让人不理解的事情——送樱花。
这里是北京大学,校园内樱花盛开,吸引了很多人观赏拍照。
北京大学学生:“拍一拍,就是发个朋友圈什么的,大家欣赏一下北大这个环境挺好的。”
北京大学校友:“樱花边开边落了,那个时候更漂亮,上面有下面有。”
记者:“落樱的时候?”
北京大学校友:“对,落樱的时间。”
北京大学校园内有107株樱花树,这些樱花树都是何宗儒赠送的,除了北京大学,何宗儒还把樱花树,送到了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等地方,仅北京地区就送出了价值500多万元的樱花树,加上全国其它地区的学校和景点等,他总共送出了价值3000多万元的樱花树,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3月底,正值北京玉源潭公园举办樱花节,一天公园接待的游客量就超过10万人。在山东、四川等地,也到处能看到樱花引爆的人潮。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博士后郭万超:“进入三月以来,各种赏花的活动纷呈,还有一个机构做了一个统计,哪种花是最受欢迎的,樱花排第一,第二是油菜花,第三是梅花。很多与樱花相关的一些旅游景点,门票以及旅游产品都预订得特别火爆。那么这个现象背后,这个背景是什么呢?那么我们十八大提出了五个建设之一,其中一个就是生态建设,赏花活动就与这种大背景是相关的,然后各地纷纷地响应中央的号召,我想这是第一个方面,第二呢就是,国民收入的提高,那么人们更加注重旅游这个消费。”
赏樱花人潮汹涌,然而樱花种植行业,今年却遭遇寒冰。
记者来到山东省泰安市采访,见到了大陡山村的村委会副主任苏庆盈,他说这两周,他愁得饭都吃不下,因为村集体种植了50亩樱花树,想卖出去,但收购商给出的价格让他心寒。
记者:“这棵树是几年树龄的?”
苏庆盈:“这棵树大约在七八年了,这个直径大约在7厘米到8厘米之间。”
记者:“你说上个月有人过来谈价是吧?”
苏庆盈:“对,有人谈。”
记者:“他给的什么价?”
苏庆盈:“他给70元(一株)。我们要正常卖的话,樱花这个行情好的话,卖到160元150元(一株)。”
苏庆盈说,从2012开始樱花的价格逐年下滑,今年行情更是到了冰点。别的村子已经有农户砍掉樱花树,改种成了杨树。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记者采访了泰安当地林业部门的领导,发现樱花树滞销,除了当地农民销售渠道较窄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产品质量。
泰安市岱岳区林业局林业站站长张冰:“这棵树它就是明显偏冠,它的价格就是受影响了。”
记者:“偏冠指的是什么?”
泰安市岱岳区林业局林业站站长张冰:“偏冠它的树冠第一层组织,这个地方一个(树枝),这个方向一个(树枝)。”
记者:“这边还应该有两个树枝,是吧?”
泰安市岱岳区林业局林业站站长张冰:“正常情况下,是有一个树枝或者是两个树枝。它上面明显树冠就是偏这个方向了,这边没有。”
记者:“它就不是个球形是吧?”
泰安市岱岳区林业局林业站站长张冰:“对,第一层分枝距离地面的距离,一般来说我们要求1.5米,它这个低了,绿化树它都是需要看花的,它需要把这个树枝开张,树冠圆满,它这样看着满树的花,这样才漂亮。然后它如果是分枝太低的话,它树冠就影响行人行走。”
农户对樱花树管理很粗放,种出的产品质量参差不齐。
梁虎言从事樱花收购近十年,他说同样粗细的樱花树,价格有很大差别。他现场找了两株同样是直径10厘米的樱花树。
记者:“这个是几等?”
樱花树收购商梁虎言:“这作为我们客商来说,它就是属于一级树。”
记者:“你给多少钱?”
樱花树收购商梁虎言:“这种树能卖到1200元(一株)。冠幅特别好,很圆满。”
记者:“有没有三等货?”
樱花树收购商梁虎言:“三等货我可以给你看一下。”
梁虎言说,农户种植的樱花树,有些连三等品都达不到。
樱花树收购商梁虎言:“这种树就是三等货。”
记者:“这也是直径10厘米左右的,是吧?”
樱花树收购商梁虎言:“对,一样的。”
记者:“像这样的你给多少钱?”
樱花树收购商梁虎言:“这样货,八九十元钱(一株)就可以了。”
记者:“差别这么大?”
樱花树收购商梁虎言:“对,差别这么大。”
除质量外,樱花品种也是影响价格的关键。
何宗儒:“这树皮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是关山(樱花),它是晚樱,开花开得最晚的一个品种。”
国内农户种植的品种,集中在关山等传统品种上,近几年这些老品种的价格出现下滑。所以樱花行情走低,是销售渠道、产品质量、品种等多种原因造成的。何宗儒告诉记者,他种植的樱花树,不仅要符合绿化树的最优等标准,而且新品种不断研发推出,也让产品能保持新鲜感,因此他的樱花树不像农户那样有大的波动。
正是看到行业中存在的问题,何宗儒决定,把自己培育的新品种,提供给农户种植,并且派出技术员全程指导,以后卖不出去他来回收,让农户也能跟着他赚到钱。
何宗儒:“你知道我们的梦想是,让中国樱花享誉世界,一个人一个企业,根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是一个龙头企业,什么是龙头,就要带动上下游,要把下游的人带动起来,那么才能让这个行业健康地发展,我们希望我们所有参与樱花产业的人,都能越来越好,都能从中可以盈利。”
朋友都替何宗儒担心,说他一个企业想去改变行业状况,困难重重,可何宗儒还是那句话,梦想大了,困难就小了。从2013年开始,他在江苏山东等地陆续推行换品种计划,泰安地区已经有农户改种了他的樱花树。
农户:“昭君樱花,直径15厘米的,现在已经到2000元左右(一株)了。”
记者:“2000元(一株)?”
农户:“对。”
记者:“好卖吗?”
农户:“好卖,你看这个是1米的土球,上周卖的。”
何宗儒想为整个樱花行业做宣传,希望能用樱花带动更多的农户致富,所以他才往全国各地捐赠樱花树,他这样做,也能观察樱花树在不同气候环境下的性状,为在全国建基地积累数据。何宗儒在行业中起到的龙头带动作用,正是各单位愿意接受樱花树捐赠的原因。
中共中央党校办公厅主任欧亚平:“他们致力于推动我们农民朋友的脱贫致富,我想这个想法也是很好的,说明这个企业是有责任感的,有责任心的企业,所以何总也是很有责任心的一个企业家,所以我们当然要支持他这个行动。”
北京大学法学院副院长王锡锌:“他经常说的那种口头禅,让中国樱花享誉世界,其实重点是看到一个中国的企业家,他所想到的不仅仅是简单地去挣钱,他让很多人能够进入这样一个产业,他让这个产业能够迅速地有序地发展。”
何宗儒说,以后樱花树的种植,他打算让农户来做,他要把精力放到樱花品种的研发,和樱花新产品的开发上。现在他已经开发出了樱花糕点、樱花饰品、樱花酒等30多种产品。这些樱花产品刚推出一年,已经销到了全国10多个省份的樱花景区,销售额超过1000万元。
何宗儒说,从事樱花行业20年,现在他在全国的种植基地超过4万亩,带动农户1万多户,这是最让他自豪的事情。再过30年,他那个“让中国樱花享誉世界”的梦想,肯定就不再是个梦想了!
何宗儒:“到时候全世界的人民,都会来中国赏中国的樱花,我们这里的樱花也是最漂亮的,花期也是最长的,最有中国特色的中国樱花。我每年都会在樱花树下照一张相,几十年的照片放在一起的时候,它就是等于人生的一个故事在这里。你过来帮我照一张相。”
记者:“好,那你站到那儿吧。”
何宗儒:“好。我都说我中了樱花的毒,这一辈子跟樱花结的这个缘,是永远不会解开了。把我显得高一点,最重要拍出伟岸一点。”
记者:“好。”
何宗儒:“三十年后看这张照片,觉得这张照片特别珍贵,那时候曾经也青春过。”
记者:“一二三,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