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不到26岁的傈家小伙子,尽管只有小学文化,却通过自学、摸索,把野生环境下的石蛙养进了人工养殖场,让这一因人为捕捉、日渐稀少的“餐桌佳肴”在德昌的规模养殖粗具雏形。
初见纪友才,觉得他不足1.6米的身材,显得矮小单薄,看不出有何过人之处。可这位不到26岁的傈家小伙子,尽管只有小学文化,却通过自学、摸索,把野生环境下的石蛙(据说,去山沟的石缝里捕捉时,它不但不躲避,还会用四肢像抱石子那样抱住人的手指,所以,当地人称之为“抱石儿”。)养进了人工养殖场,让这一因人为捕捉、日渐稀少的“餐桌佳肴”在德昌的规模养殖粗具雏形。
纪友才家住德昌县金沙乡黄竹村6社,这个傈僳族聚居的寨子位于安宁河东面的二半山上,这里山青水清、环境秀丽,气温较平坝河谷低,空气湿润,非常适宜石蛙的繁殖生长。
傈僳族人从小生活在山上,对山涧中的石蛙非常熟悉。刚懂事,纪友才就知道把“抱石儿”逮到山下的集镇上能卖钱,很受食客们的欢迎,而且如果送到县城的餐馆价格更高。寨子里也随时能见到前来收购的汉族老板,于是,农忙之余,村民们都去山涧、河沟中捕捉“抱石儿”,“靠山吃山”确实给村民带来了不少的收入。但时间一久,石蛙少了,要在更高的山涧中才偶尔能找它的影子。
小学毕业回家务农的纪友才,也在农闲时加入了捕捉“抱石儿”的大军中,“那几年,逮‘抱石儿’一年能有千把块钱的收入,可后来少了,很难逮到了”纪友才说。于是,纪友才就琢磨:能否把野生的“抱石儿”抓到家里面喂养呢?一次纪友才捉到的三、四斤“抱石儿”因农忙没及时去镇上卖,就把这10多只“抱石儿”养在自家房前的小池子中,一个月后这些“抱石儿”仍然活得好好的。文化不高的纪友才觉得,只要气温、水质合适并保持类似山涧河沟的生活环境,“抱石儿”是可以养的。
2010年年初,纪友才说服父母、妻子,拿出3万多元,开始了“抱石儿”养殖之路。平场地、引水源,买砖买水泥建蛙池,当年3月,占地300多平方米的29个养蛙池建好了,纪友才做好了养蛙的一切准备工作,以市场价格收购了村民们上山捕捉到的40来只石蛙放到了自己的养殖场,纪友才均衡了这批石蛙雌雄比例后,养进了四个池子中。4-7月,石蛙产卵并随气温的升高陆续孵化为蝌蚪,8月底,纪友才的40只石蛙已繁殖出了小蛙1200多只,纪友才把这些蛙养到了另外的12个池子中。“蛙多了,心头很高兴,但找蝇蛆来喂已经远远不够了。”纪友才说,“于是,我从成都买了些黄粉虫种虫回来,腾出了两间房喂养,这方面的事情,我教会了媳妇,主要由她负责。”石蛙主要以活性的蚯蚓、虾、螃蟹、福寿螺以及飞蛾、蚊子等昆虫为食,黄粉虫的引进很好地解决了石蛙的饲料问题。
2011年夏天,纪友才发现养成蛙的两个池子中,有几只蛙不进食,而且腿部红肿腐烂,纪友才很着急,他当即把这些蛙捡出隔离,并对池子进行了消毒。可是,蛙还是陆续有生病死亡的情况,纪友才打电话给在重庆打工的妹妹,妹妹寻遍了重庆的大小书店,给他购回了《石蛙养殖技术及病虫害防治》一书。系统地看了书上的相关介绍后,纪友才明白了蛙生病的缘由:原来红腿病是石蛙的常见病,随气温升高,如果蛙池中的循环水流过小,池中便容易滋生病菌,蛙也就病了。纪友才当即扩大了循环水流的入池口,并用土霉素药液喷洒蛙池及饲料,蛙病得到了控制。2011年10月,纪友才已有大小石蛙10000多只,在留足了种蛙后,他以每斤80元的价格,出售了成蛙220多斤,收入17000多元。养殖的黄粉虫除了满足养蛙需求,还以每斤30元的价格销售到餐馆或是花鸟市场,这一笔收入8000余元。纪友才的养殖初见效益。
纪友才养蛙,也带动了村里的其他年青人。尽管不住在同一个山头、同一个寨子,但因海拔、气温、环境相近,其他寨子也陆续有四、五户傈僳村民养起了石蛙。纪友才很是热心,他应村民的要求,按低于市价20元的价格,为他们提供种蛙,并给予技术指导,“养蛙技术性比较强,不同季节的管理都需要摸索,我很乐意和大家交流并分享我的经验。”纪友才说。
2012年初,金沙乡傈僳族乡成立了优秀青年人才党支部,纪友才被纳入了第一批培养对象。“现在我是优秀青年人才支部的一名入党积极分子了,我要壮大我的养殖场,扩大规模养殖。同时用自己的知识,帮助其他养殖户,定期不定期的为他们提供技术支持和指导。”纪友才高兴的说,“在乡党委和支部的支持下,我现在新建占地面积600平方米的60口蛙池即将投入使用,我准备在乡里其他村里再发展5到10户养殖户,并到林业局、环保局等相关部门办理养殖手续,条件成熟后再发展更多的养殖户,成立一个养殖合作社,在我们金沙乡把石蛙这个产业做大做强。”
现在,纪友才的成蛙已发展到23个池,幼蛙6个池。纪友才正在选择预留种蛙,以备扩大养殖规模之用,其余的成蛙准备在冬眠前出售。“现在的价格在100元左右,种蛙选完后可能有400多斤出售,现在都有攀枝花的餐馆老板订了货了,今年的收入可能有4-5万元。”当记者问纪友才今年的养蛙收入时,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