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这扇门,就踏进了一个危险重重的地方。
为了安全起见,严凡利让记者躲在他的身后,进入了这个藏着2000多条剧毒眼镜蛇的房间。
记者被刚刚看到的剧毒蛇吓了一跳,感觉浑身发麻。这就是眼镜蛇,属于剧毒蛇,如果被咬,轻者残疾,重者致命。就在两年前,严凡利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会用这双手会去抓毒蛇。
严凡利:没问题,这个没问题,盘在脖子上面上面冰冰的嘛。轻拿轻放,你不要把它拿疼了。它感觉到它受到一定的威胁,它就会吓唬你一下,嗤,就是你走开,别拿我。
严凡利:你把它拉住,我们看看它有多长嘛。
记者:算了吧,你也不给我个手套什么的,我摸一摸好了,你把它抓住,我就摸一下。
严凡利:摸一摸,好吧。
这时,严凡利突然告诉记者,他一定要表演一个自己的拿手好戏。
严凡利:看一下看一下,搞给你们看,牛得很。不是人人都会吹葫芦丝,也不是人人都会玩蛇。也不是人人都会又吹葫芦丝来玩蛇。它能听懂吧,它还随着摆。非专业人士请勿模仿。
其实,现在与毒蛇亲密接触的严凡利,这才是他的才是他的老本行。
直到两年前,严凡利还在城市里过着教学生弹钢琴的安逸生活。2012年,他突然和毒蛇打起了交道,从那之后他用让人耳目一新的办法去卖蛇,成功的在眼镜蛇身上开辟了一个赚钱新领域。现在,当地很多人都争着和他一起养毒蛇。
重庆市南川区眼镜蛇养殖户张远奎:完全靠他,因为他牵着我在走的。我赚不赚钱,靠它了。
严凡利的妻子邓玉梅:我就是很自信地告诉别人,我老公是学钢琴专业很优秀的一个人,然后去养蛇,养得非常成功,我觉得他干什么都行。
在城市,放着令人羡慕的钢琴老师不当,严凡利为什么要回农村冒险养毒蛇呢?一个钢琴老师在眼镜蛇身上又发现了什么新卖点,让他可以在眼镜蛇身上赚到别人没有赚到的钱,实现一年400多万元的销售额呢?
在这个大山深处就是严凡利的老家,小时候,严凡利要每天往返走6个多小时的山路,到镇上上学,从那时起,走出大山就是他最大的希望。
严凡利: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无论如何要出了这个山头里面去,就是到外面去繁华一点的(地方)哪怕是镇里。
家境贫寒的严凡利硬是靠着勤奋和天赋走了出去。严凡利上初中才接触钢琴,家里没有琴,他就在学校里批命练琴。终于毕业后在重庆的一所大学当上了钢琴老师。严凡利一直想自己创业,2009年他辞去了大学的工作,开了自己的琴行。
严凡利:你觉得好不好看。
记者:我觉得还可以。
严凡利:还可以,你一定说很好看才行呢,不能说还可以。就是感觉,在琴行里面穿得俏皮一点。不像在家里穿工作服。我随手编一个。
到2011,每天给别人上上课,卖卖乐器,严凡利一年轻松能有几十万元的收入,很让人羡慕。可老家南川,发生了一件事,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严凡利也被紧急叫回了家。
2012年12月的一天,在院子里的这个坝子上,严凡利听到了一个消息,当时只有18岁的堂弟严盼,要去养眼镜蛇。一听到毒蛇两个字,家里人是坚决不同意。
严盼的母亲杜再敏:因为我们从小都怕那个东西,怕那个蛇。再加上有毒,我们不想让他养那个。
堂哥严凡利是严盼的偶像。老家人叫严凡利回来劝劝严盼,放弃养蛇的念头。严凡利觉得这事不能硬来,他决定带着堂弟去考察一圈,让他知道毒蛇可不是好养的。
严凡利:考察的目的是我自己看了之后,那有很多的信息的,他们有没有挣钱,假如说觉得那个就是吹牛的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行性,我们就当去旅游。
大半年的时间,兄弟俩去了广西、广东、四川、重庆的蛇场、同时还去了广东的蛇交易市场和蛇饲料厂。可谁都没想到,随着考察,事情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2012年3月的一天中午,俩人在重庆又看过了一家蛇场,走出了养殖场的大门后,兄弟俩人都没说话,在经过一座小石桥时,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严凡利:刚好走到那里,有个桥,就捡了个石头,就蹲在那里开始算。
记者:在那里算什么啊?
严凡利:算成本被,人工成本,加温成本,饲料成本,加上养殖的成本,加建房的成本,可能一条蛇就是120块钱。
严凡利开始琢磨养蛇这件事。遇到这座桥的时,就迫不及待蹲在桥上算起了帐。这仔细一算,严凡利吓了一跳。如果按照当时的成本计算,一斤的眼镜蛇可以净赚200元,一万斤就能赚200万元,要不是这段时间亲眼所见,这是严凡利之前万万不敢相信的。
严凡利:写在上面一目了然嘛。
记者:那算完了当时你们有什么想法啊?
严凡利:那还怎么想,搞呗。
记者:什么意思呢?
严凡利:先回去喂个两千条呗。
经过这6个多月的考察,严凡利发现眼镜蛇利润诱人,养殖技术也不算难,而且在南川还没有人大规模的养殖。就在这座石桥上,严凡利作出了一个重大决定,把琴行交给妻子打理,回村办一个眼镜蛇养殖场,堂弟严盼做为合伙人。